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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大學生報衝破的是什麼禁忌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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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大學生閱讀民主牆上的《中大學生報》(網絡圖片) 因為稿期剛過,這篇文章出街的時候,大概社會上對《中大學生報》的情色風波的討論已經很成熟了。未免給人「抽水」的感覺,不得不做一些「懶學術」的討論。 《中大學生報》出版委員會在5月16日寫了一篇名為《衝破禁忌重建道德》的聲明,其中有一段話是這樣的︰「不追問封建體制就沒有資本主義,也就沒有今天的商學院;不追問教廷權威就沒有科學發展,也就沒有今天的理學院;不追問種種文化典範社會規範就沒有人文學科,也就沒有今天的文學院和社會科學院。」 禁忌有其道理 如果禁忌是出於愚昧,我們去挑戰他,自然有利於產生更加合理的制度。不過今天,主流社會對於亂倫、人獸交和在公眾場合做愛的禁忌是完全出於愚昧嗎? 魔鬼總是藏在細節里面,這些貌似擲地有聲的主張,其實卻是偷換概念。以上羅列的資產階級革命,工業革命和社會革命的價值,確實由顛覆「禁忌」而來。不過,值得說明的則是,上面種種的「追問」都是手段,而不是目的,是通過「追問」這種哲學思辨來建設更加合理的社會制度。那麼,試圖打破亂倫、人獸交和在公眾場合做愛禁忌的同學們究竟想建立什麼呢? 現代文明之所以是現代文明,正因為經歷上面所說的種種革命,而令愚昧消失,產生了文明、理性和共識。禁忌,泛指一些在一定文化圈里面不可以做的事情,有些源自宗教,也有些純粹是習慣。不排除今天還有些禁忌依然是愚昧的,不過經過時間考驗的這些禁忌,同時有著整合社會國民根本意志(organic will)的功能,並非全無道理。如果只是抱著「為反對而反對」的心態挑戰禁忌,不思考這些禁忌打破之後的世界,難以被贊譽成為有開拓性的知識份子。 自由應有底線 筆者向來認為,「為反對而反對」的那種拿來主義是很不要得的東西,其惡不在於沒有建設性,而在於沒有評定是非對錯的標準,今天我需要反對A,就拿B的理論來用用,明天要反對B了,又拿A的文章抄抄。其結果就是,失去自己的立場,除了可以「搏出位」,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反對什麼。 說到自由,且不論西方自由主義本來就存在穆勒(John Mill)所主張的「最大多數人的最大幸福」的功利主義原則(也就是多數人覺得不可以的事情,就不可以去做)。就算是尊重個體,中大學生報的同學們,似乎也不理解人的自由以不影響別人的自由作為底線,在公眾場合做愛已經影響他人,更別說人獸交了。自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