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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港現代性的缺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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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借來的地方 借來的時間》封面 有說香港在回歸之前,是「借來的地方、借來的時間」,雖未做過調查,但身邊不少朋友都贊同此論。有趣的是,「借來論」本身也是借來的,這句話源自「鬼佬」 Richard Hughes在一九六八年寫的一本書《Hong Kong - Borrowed Place, Borrowed Time》,書的封面是一幀照片:兩個洋人在打板球,背景則是貼滿紅旗和毛語錄的舊中銀大廈。 「難民」心態但求安身 板球源自英格蘭,在英屬殖民地特別流行,是典型英國文化的代表;而毛語錄在當時給英國人的感覺,是民族主義更勝於共產革命。放在今天,或者可以被詮釋為「很香港」(陳冠中用以形容香港的混雜性),但當時正值火紅年代,英國人當然不會有這種浪漫,在他們眼中,這幅照片的解讀是——即使多年殖民,香港畢竟還是「借來的」,始終要還。 英國人的借來感,還真的有一張借據;華人對此論的認同,多少顯得有點不合邏輯。如果對本地華人來說香港是借來的,向誰借?甚麼時候還?實情是英國人還了香港後,可以回英倫三島的老家,香港人卻既「無權借」,更「還不起」。 當然,某種理念多人認同,無論多不合邏輯,也有一定基礎。「借來論」與其說是一種移情作用,倒不如說是但求安身的「難民心態」作怪。除了「逐水草而居」和沒有長期打算外,難民也常常擔心現在得過且過的生活是否能保,因此拒絕任何變化,龜縮在自己熟習環境當中。談借來論時,港人沒有英人的那種哀愁和反思,有的只是不想改變現況,表象一樣,關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。 無獨有偶,近年很多貌似深刻的後現代外衣,裏面還是前現代的難民心態。常常可以聽到一些貌似最本土左翼的「公共知識分子」,在論及「告別革命」時非但沒有內地人的那種對現代國族的深刻反思,更令人詫異地表現出一副「我們香港人不明白愛國主義」的嘴臉,彷彿無知是一種美德。內地人要說明自己的想法時,又被動輒謾罵為被洗壞了腦。自己不知,別人又無知,巧妙地形成了循環,永遠樂此不疲。歸根究柢還是難民式的龜縮,不是真的在討論後現代。 不是真的討論後現代 近年香港經濟轉差,物質上已經被內地追過,難民心態就更熱切希望由精神和細節上找到獨一無二的地方。論及香港成功模式時,難民們不顧任何客觀的歷史機遇,不斷地在一些香港人很文明、很法制、很勤勞、很多元等不能驗證的價值觀裏面虛耗時間。既不能分析出香港的